找事

-----正文-----

起风了，北风卷着锅炉的烟灰，荣虎收紧了领口，站在路口擡头看招牌。再低头，尤天白正在招牌下站着抽烟，他披着两人汉堡店碰面时的那件内胆棉服，没看向这边。

荣虎插着口袋蹦上台阶，结果被喷了一脸烟，尤天白这才回头，掐了烟头说：“哟，回来了。”

两人从昨晚起没再说过话，但尤天白没什幺不自在，他招呼了一声尤峥嵘，又问荣虎：“进屋坐一会儿？”

荣虎被冻得鼻子发麻，店里还是熟悉的热，晚上来了些客人，门厅有水汽味，他解了卫衣绳，努力不去想昨晚伴着这味道发生的事情。

尤峥嵘打进门起就没再说话，又是一脸平时的默然神情，他照例拉开椅子坐下，拿出了手机。

“今天晚上有雪，你车盖上了吗？”尤天白站在柜台后，头也不擡地问了一嘴。

椅子上的人视线猛地擡起来，看了眼柜台边的荣虎，又去看尤天白，然后站起来，干巴巴地说：“现在去盖。”

可是外面根本没车，车在警察局。

荣虎当然不会说，但他没憋住笑，笑了一声赶紧回正，尤峥嵘推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估计这人要在冷风里吹上几分钟了。

门关上，屋里只剩锅炉的嗡嗡声，尤天白从柜台上擡头，问荣虎：“你们两个怎幺样了？”

“挺好的。”两人再次共处一室，荣虎有点儿不自在，他动动肩膀，靠在柜台边，眼睛盯着另一边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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