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生日

-----正文-----

“不想说？”锤尖抵得更用力了，那上面的血腥味漫延开来。

兰迦一动不动，他觉得自己一动就要完蛋。还不如沉默。

“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杀过人吗？”程巳光眼睛弯了弯，用特别平常的口吻道，“喏，亲自表演给你看了，身临其境观赏的感觉怎幺样？”

兰迦怔然，过了许久擡眼，与程巳光对视，神色微妙。

“不错，很刺激。”

程巳光眨着眼，“你不害怕？”还未等兰迦作答，他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我问的问题太蠢了，看见我和别人亲热，你都激动得射了，怎幺可能害怕呢……你很喜欢窥伺别人，对不对？之前给我安针孔摄像头，就是为了关注我的行踪是吧？怎幺，天天看着我吃喝拉撒，这让你很爽，很有快感？我都忘了，你才是真正的变态呐……”

说中一部分，兰迦认为，每个人都需要隐藏阴暗的一面，没有人是真正清白、一尘不染的。他享受掌控，享受挖掘人的秘密，享受摧毁比他无辜却愚蠢的人。

“你难道不比我更过分、更变态？”兰迦虚弱地摆动了下身子，高高吊起的手臂已经失去知觉，“百步笑五十步，有什幺意思。”

程巳光阴沉地盯着他，然后缓缓别开眼睛，像在找寻什幺。他忽然松手，锤子落地，在瓷砖上滚了一圈。

兰迦看见程巳光侧身，手伸向了墙壁上的镜柜，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一把大剪刀，像园艺剪，能修剪花枝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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