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有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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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来的有些晚了，西班牙广场最好的观景台已经被占了，两人便在台阶上找了个位置。

果然如李华所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拿着一袋葡萄，并且都是十二颗。

看来这的确是西班牙特有的跨年仪式。

季元珣与喻绶的两手空空，在此刻显得格格不入。

“我们也去买个葡萄？”他推了推男人的肩膀。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嫌幼稚也得买。

季元珣冷着脸点了点头。

跨年毕竟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也是少有的商机。

偌大的广场，几乎每两百米就有一个大高个，捧着箱子卖葡萄。

季元珣有洁癖，这样的叫卖方式对他来说，与摆地摊无疑。

喻绶只得多付一倍的价钱，领着人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两个袋装的绿葡萄。

晶莹剔透的葡萄，如玛瑙般被存放在透明的包装袋中，一圈轮回，正好十二个。

“铛——”

又是一击沉重的响声，不远处的教堂钟指针走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

温凉的晚风，周遭萦绕着当地居民的闲聊，令这安逸的氛围更添一份喧嚣。

就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喻绶转过头，身旁人正一脸认真地检查着塑料袋上的产品说明。

于是他鼓起勇气，弯腰将自己的头靠在了季元珣的肩膀上。

他可以向季元珣求欢，却从不敢向他求爱。

这样的姿势，仿佛他们只是这座城市里，一对再平常不过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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