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发生的夜晚就是最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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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长达数小时的据理力争下，矮人们放弃了复杂的方案，一切从简。完工时，你忍不住用袖子揉搓眼睛。工程队里的主设计师（你已经在心里暗暗给他取名“小眼镜”）贴心地从裤兜里翻出一块小正方形手帕递给你。你直接用，还回去的时候顺便施了个清洁术。

矮人们兴奋地你撞撞我，我撞撞你，好像客户的泪水是无上的荣耀。大胡子工头专门站出来，对你鞠了一躬。“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欣赏。”

“我只是有些感动，你们原来还能造出正常的建筑。”话音刚落，你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抢在矮人表情变化之前赶紧找补。“我是说，比较贴近人类审美的‘正常’。相信你们在矮人族里一定很受欢迎。”

工头耸了耸肩，又做了个鬼脸。你很想笑，用尽全身力气憋住了。

“我也经常不理解，为什幺在我们这儿地位很高的亡灵法师，会受到人类的贬低和排斥，这段时间还闹得人人喊打。我们明明出自同一位造物主之手，为什幺会相差这幺远呢？”

小眼镜推了推眼镜。“用人类的老话说，大概就叫‘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吧。”

“几年前还不是这样……”

你下意识想纠正对方，转念一想这没有意义。差异是永远存在的，只是面对差异的态度千变万化。不过这段话中的其他信息分散了你的注意。你和矮人们又交流了一些魔法上的问题，作为报酬，你中途跑去老师的储物室拿走了半箱药剂。矮人们嘴上说着“不麻烦不介意不重要”，手上倒是很实诚，有的还当场吨吨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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