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白（2）

休憩，我去洗澡，水还未热透就兜头浇下来，我深吸一口气，没有躲，水瞬间浸湿我全身，擡起头，看见对面的镜子里映出我半身轮廓，赤裸、脆弱、红印，冷感。

我伸手去抚摸自己，一寸寸，像在抚摸另一个人，闭上眼，仔细体会——初长如嫩，再鲜尝汁，不堪惊扰，暗展成熟，逐渐倦怠，慢慢憔悴，万事万物皆有轮回，我感叹年轻人总有更年轻的人来更迭，人，总有磨钝的时候。

门开了，我睁开眼睛，阿姐从冷热水汽的氤氲里走近，同样赤身站在我面前，什幺话也没说，只伸手来抚我的脸，冰凉的手指滑到嘴唇，像个幽魂，我笑了，她偏过头去问：“一起？”

我点点头，容她和我一起站在淋浴里，水击在皮肤上，碎成水珠，从头发上顺流而下，再沿着额游曳眼角，我拥着阿姐，定定瞧着那水经黑睫，又遇红腮，在小酒窝里漩途而下，抵达胸尖，再汹汹急奔下，腹部，胯间，小腿，流到脚尖，成了滩滩已浊的水。

眼皮也湿了，我眨了眨，她的手臂便搭在我腰上，我去搂她的脖子，二人贴得紧，是女女相似身体的接触，也是女人伤口的贴合，同性并不总相斥，同性往往更懂得怎幺爱。

阿姐抿了抿嘴，似笑非笑，手移到我私处，在水中游揉，弹落，打滑，手指就在浸湿的幼毛中缓缓伸了进去，我轻哼一声，头落在她肩膀上，嘤嘤撒娇：“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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