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敲响守城钟，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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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敲响守城钟，夜深了，官兵们列队巡逻，百姓怕事，不愿开门多看一眼门口路过的官爷。

小城书店还未挂上休店的牌子，文老爹坐在柜台前盯着盘坐在门口的孩子。

“娃娃，该回去歇息了，明日再来看吧。”开店一日，这娃娃在门口看了一日的书。穷人家的孩子爱读书，文老爹也不是头一回见到图他这破书店免费读书时间的孩子。

“我再看几页，我想背会这首诗，回去念给娘亲听。”小娃娃生得精致，奶声奶气地嚷着让文老爹再多给他些时间。

文老爹叹气，今夜又不能早些关店了。再瞅瞅捧着诗集的奶娃娃，心里一阵苦涩。

娃娃名柳润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小城不大，三五个婶娘聚在一起闲谈时，每每提及柳家，无不叹息。

柳家柳大人是个失意的文官，在官场上受小人诬蔑，落得尸首异处的下场。柳家婆娘把小六岁的润生拉扯长大，润生今年十岁，是长身体的好年纪，柳家婆娘一人干三人的活，才总算凑出了母子两人的食费。

可食费有着落了，润生的学费却耽搁了。要是在寻常人家，并不会执着于给娃娃上学。柳家毕竟是文官血脉，润生从小好学，柳家婆娘舍不得孩子落后于人，奈何学费一直凑不齐，只能求文老爹留孩子下来看书。

文老爹惜才，也就任由润生坐在门口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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