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是她落叶归根地，她会在生命结束前一直守住娃娃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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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易逝，如今南城了无生气，曾经吆喝叫卖的摊贩早已收拾行当逃到了城外，剩下祖辈生根的家庭维持南城的表面祥和。

巡逻的官爷多了，娃娃们停学已久，南城已经很久没听到学堂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街上，扛着一袋米粮的青年快步朝南边走去。青年皱着一双剑眉，陈家米铺给的粮食越来越少了。每家都有难处，他懂，但自家全靠这袋米粮过活，少了的这口粮可能就是一顿未能饱腹的晚餐。

这几年柳母的身体状况不似从前，连月卧床不起的次数多了，家庭的重担压在润生肩上，一如幼时柳母照顾他一般，难熬心酸。

柳家院子里的柿子树挂满了果，秋风吹过，沙沙的声音好似独属秋日的演奏会，令人沉醉。

“咳咳…润生回来了…”柳母靠在床头，见润生进门，放下手里的棉线。她的娃儿大了，像极了她记忆里的柳大人。

润生快步走到床前，语气凝重：“娘，不是让您好生歇息，怎幺又起身了？”

床上的女人面容枯瘦，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貌美。柳母不服命，害了病也不愿停下忙活了一辈子的双手，润生心疼却无法劝说。

“今日好了些，娘也没做多久。”

润生眼尖，一下就瞧见了柳母藏在身后的织了大半的毛衣。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拆穿柳母的话。“身子不错也要好生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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