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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中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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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第一人称预警。

-----正文-----

今何在是什幺样的人呢?我想我恐怕没有这样的笔力。

我只是一道虚无的投影。是回声。是遗忘。是虚无。

是被抛弃的妄梦。

我是那个人,他知道自己的徒劳

不亚于那徒劳的旁观者,在那

静寂与玻璃的镜子里追随着

那位兄弟的反影或身体(都一样)。

我是那个人,沉默的朋友们,他知道

并不存在别的复仇,除了遗忘

也没有别的宽恕。一个神祇已经赋予

人类的仇恨这奇特的化解之道。

我是那个人,尽管如此不可思议地

漫游四方,却仍不曾破解那

唯一而又众多,艰深而又奇特,

既属一人又属众人的,时间的迷宫。

我是身为无人的人,不曾化为一把剑

投身战斗。我是回声,遗忘,虚无。

《深沉的玫瑰》,1975

La Rosa Profunda

博尔赫斯|陈东飚 译

(一)

只是创业初期平凡的一天。

打字声噼里啪啦地响,我在继续阐述选名“九洲”的原因——斩鞍前几日同我一起煞费苦心地重定了洲名,但江南怕是会很不高兴——突然觉得,兴许叫九州也会是个过得去的主意。至少大家可以结束这场你来我往地掐架了。

“九州”的忠实拥趸很固执。虽然我也是。

今天的第二杯咖啡不太好喝,于是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水汽在电脑屏幕上倦倦地浮着,模模糊糊地透出些字迹,有些像被泅开的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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