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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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一会儿，丞相窦婴也来向太皇太后请安了。

窦氏一族权利极大，毕竟是太皇太后的娘家，明里暗里地培养了几十年，势力早已渗透到朝廷的各个角落盘根错节。

尽管如此，窦婴的礼数仍很周到，先拜见陛下，再拜见太皇太后，丝毫不嫌麻烦。不像有的人仗着自身的宠爱就目中无人，始终没拿正眼瞧陛下一下。

窦婴也是条老狐狸，翻脸就跟太皇太后打小报告：“陛下近日出宫十分频繁。”

太皇太后慢悠悠掀开一丝眼皮：“彻儿，有这样的事？”

其实这眼皮掀不掀开没什幺区别，总之是什幺也看不见，陷于黑暗让她极度缺乏安全感，这又是只有牢牢握着的权利才能带给她的，近来东方朔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白。

刘彻不知道自己身边究竟有多少人盯着自己，硬着头皮答道：“孙儿近日……去了几趟平阳公主府。”

太皇太后没有聚焦的眼神扫过他：“平阳那儿，你要少去，她好养府士，尽是些鱼龙混杂的人。”

不养府士，到哪去招揽人才？

他可就这幺个亲姐姐了，只有亲姐姐肯帮他。

东方朔冷不丁开口帮腔，声音是难得的谦逊温和：“太皇太后，是这样的。草民流浪江湖之时，亦在平阳公主府上耍过一些把式，府上热闹，说到底陛下只是贪玩罢了。”

太皇太后脸色缓和了，只对孙子说：“下回不许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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