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道：“好！”

-----正文-----

他慌乱地在暗夜里穿行，一条巷子又一条巷子，像是在躲什幺，神色慌张。

鼻端飘过一阵酒香，倏而巷子房屋便消失了。他心一紧，又觉得闷，喘不过气。忽又出现接天蔽日的黄沙，眼前有一间破落的酒肆。

他张大了眼又眯小了眼，仍看不清酒旗上的字，便走了进去，耳边似听到琴声剑啸，心莫名安定下来。

那酒香却更浓烈了。

窗外飘起了细雨。仿若那雨本是酒，琴声剑气都似带了酒香。

他忽然就喉咙发干，想喝酒。便又进了两步。

迎面有白纱笼在他脸上，他闭上眼。却觉隔着白纱唇上有一丝温热传来：像是指，却是可以烧到他心里的温度。

他睁开了眼，刚刚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琴声剑气、酒香、黄沙白纱、酒肆…

只有无边的黑暗、和血…

对，是血！像一朵巨大的嫣红花朵，向着他而来。他却跑不了！

他觉得有血淹进他的眼中、鼻中、口中…

一片血红…

他一惊坐起来，转头看窗，天色已泛白。

原来是梦！

他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额上颈上仍有冷汗。他用力呼气吸气，重复多次，方觉气息安稳。擦去额上颈上的冷汗，起身渡到窗边，支起窗子。

有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寒战。昨晚应是下了雨。

他擡起手细细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置指于唇上，虽无白纱相隔，他却可以肯定，那梦里的触感并非这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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