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甜的。”

-----正文-----

（1）

这是蒋默时这周第三次踏进位于学校两条街开外最末尾处一家看似隐蔽的酒吧。

酒吧外头有几根藤攀着墙，一路蜿蜒缠上了店的门牌，夜里，牌子上的霓虹灯半掩在藤叶之下，落在蒋默时的身上一片斑驳的彩。

蒋默时的眼里有时映着妖冶的紫，更多的是危险而具有诱惑的暗红——这也是Formula酒吧内部最惯用的颜色。今晚，他在台前捡了个位子坐下，后背的肩膀绷得很紧，看上去有些放不开的拘谨。尽管他最近已经频频来这，却依旧改不掉一些旧习惯。

是的，他其实并未习惯这里的节奏。在他犹豫着点了杯深蓝与暗橙相间的鸡尾酒后，一位穿着紧身皮裤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在丁零当啷的金属轻微摩擦间，蒋默时只擡头看了一眼，便又如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将脑袋压了下去，唇齿间吐出一句僵硬的拒绝。

他不敢去看那人的反应，方才慌张的一眼他只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锃亮的钉子，尤其是嘴唇下的舌钉，反光晃得他眼睛都花了。

他攥紧了手中的酒杯，短短几分钟之内他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他想他实在是与这太格格不入了，在旁人眼里看来，他一副学术派头，穿的是最正经又十分禁欲的白衬衫，连扣子都系到了最高一格，衣摆之下的是一件洗得泛白的牛仔裤，由于过于宽松而垮着，露出了一小截莹白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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