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在昨天第一次踏入我的病房。

房间里从他们踏入到离去，只有医疗仪器的哔哔声、氧气费力的钻入鼻腔、肺脏，最后从嘴巴呼出的嘶嘶声……

还有妻子流泪的声音。

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像那时一样只思念妳。

其实原本就不行，年轻时的我却任性妄为。

发现了一直在身边却总是忽略的重要事物。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物要承担。

就算晚了也无妨，我想在最后的时刻只看着妻子的脸。

尚之章

线香尖端发出红光恬静地燃烧，飘出袅袅炊烟。

我睽违已久，回到了从录取艺大附中后就没有靠近过的老旧公寓。时间真的过了非常久，搞得头发都白了才回来也是我始料未及。不过说真的，他们还住在这里这件事更令人讶异。

线香后方是一座神主牌。是我未曾谋面的「父亲」与事到如今不知该如何分配辈分的先祖。我一回来就上了香。待在基督教或天主教国家太久，线香的味道着实令人怀念。

这个是我父亲那边的祖先牌位，那个男人理当没有被供奉在列祖列宗之位。他的骨灰坛似乎摆在灵骨塔里。

柊若雅不在家，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为了与母亲好好独处，我特地挑这个时间过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幺，若尚。」坐在餐桌上的母亲已经哭成泪人儿。「……都是我不好，生了个这样的女儿，居然爱上自己的舅舅……弟弟也没有教好，让女儿年纪轻轻……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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