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以前，祂连睁眼都不会的初生之时，总有道声音，不时地在祂耳边轻柔低语。

「可怜的孩子，年纪这幺小就……唉……也不知道当初你的爹娘帮你取名长寿，是否早已知结果？」

「判官说，不能呼唤你的全名，那幺……唤你小龙好吗？」

「小龙，我来了，今天还好吗？」

「秽气呢，即是怨气。有怨气的魂魄，将无法落入轮回。阴间龙神的职责是吃食彼岸花，吞食黑魂果，帮助身染怨气的魂魄重新投胎。所以你很了不起，净化秽气这件事，仅有你能做到。」

「小贪吃，记得，善灵不能吃喔。」

「小龙，心存善念，做善事，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看更美的风景。」

「啊，避免忘记，我得写一本笔记……我想想，你这幺贪吃，食诱肯定有用，再来呢，小孩子肯定喜欢些小玩意……」

「乖仔仔，睡吧，我会在你身边陪着。」

「下次我还会再过来。」

对方的话，零零散散，时而重复，祂最喜欢对方在哄祂睡觉的时间到来，当祂蹭蹭对方时，祂能感觉对方高兴的情绪。

无法睁眼的祂，仅能模糊地感觉到对方是团明亮洁净的光。

祂好喜欢，感觉很甜很好吃。

然而在祂学会睁眼后，那道光，却再也不曾出现。

千年以后，祂也忘了最初的这段故事。

祂死了，真真正正的死了。

曾经仅剩龙珠存活的祂，到底算是生或死，祂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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