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笑了。

「幕后有，但可能……不是人。你看过倪匡？这应该是你父亲，不，你的上一代，所谓『四、五』耳熟能详的作家。」

「看过倪匡的《原子空间》幺？应该没有。这是一篇不算太引人注目的作品。小说里的男女主角，坐着从未来回到现在的太空船，几番星际迷航之后，降落在一颗叫做『永恒星』的星球上。」

「永恒星上没有外星『人』─但他们刚一站定的那一刹那，却都『感到』有人在说话。那个『声音』表示它们的族群天长地久，緜緜若存，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这些外星『人』接着以模型向访客们展示了永恒星上生物的进化史─原本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正常生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从有四肢五官七窍九思的生物体，渐渐往越来越简单的方向演进。器官越来越少。到了第十二个模型，基本上只剩下头。」

「那幺永恒星人到底是甚幺样子？他们的回答是：『我们已经因为进步，而退化到只要保存脑神经中枢的一部分，发出脑电波以指挥一切的地步，所以除了这个器官之外，我们别的器官，都退化了……以后的四亿年左右，我们又发展到脑电波可以单独存在的游离状态。……脑电波可以离开一切器官而单独存在，这是我们跨向永恒的最重要的一环，因为任何器官，都不能永恒存在，在这以后的一亿年之中，我们的最后器官，也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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