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一步的龙御沧,跟随至城中的住宅区域,果见家家户户不论屋宅大小,皆是灯火通明,似乎不仅人人都有晚眠的习性,灯烛也都不用钱似的。
……有了!终于见着角落一户仅微透幽光,而且房舍异常破败的人家──他以为,依过去他对永昌城及诸多凡人城镇的印象,家境清苦、不舍浪费灯油而惯于日落而息的,应是多数才对。
来到此处,发觉往来的行人大多是往南而去,他便不继续跟,反而驻足查看那间贫户。他尚未靠近,却先见到两名顽童躲在暗处,先是扔了东西击破那户的纸窗,惹来里头一名年轻男子推窗大骂:「混帐、忘八羔子,别以为老子真不敢动你们,他奶奶的──」
两个顽童并不受其威胁恫吓,还笑嘻嘻地在一旁挑衅:「来呀!我们今天可是有备而来的,看是你厉害还是我们厉害!」
说着,男孩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片,将之包复住随手捡起的石子,并再次投向破屋,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只见那颗包了纸的石头骤然凭空着火,砸进了那人屋里,把那人吓得大骂:「该死、该死!」然后屋内传来一阵砰磅乱响,可以想见那人跳脚慌忙灭火的模样。
龙御沧心底微诧,不仅讶异于这些孩童似能驭火,更因察觉那男人虽气息混浊,却有股仙气暗藏其中,只怕并非凡人,但何以沦落至此?
「嘻嘻,快走!」
两个顽童得逞了就要溜,转身差点撞上龙御沧,被他瞪了一眼,不禁狠狠打了个哆嗦,脸色刷白地说:「完了,被人看到了!」便拔腿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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