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蔚苒螓首轻点，问：「千翎，妳过往和凤姑娘有多熟悉？」

「……早些年，我与她携手开拓领土，默契十足，我们功勋显赫，远胜其他搭档……」风千翎容颜苍白地回忆。她们最相熟的那段日子，却是凡人最苦难的经历；那时候成功的喜悦，此刻却觉得如此骇人。为求速效得胜，那些彪炳功业，不消说，都是对凡人使些严厉手段来的。

姜元敏见她每提及此事，便痛苦自责，甚至惶恐地不敢与他们的视线相触，于心不忍地阻止，「姊姊，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

「千翎，抱歉！」木蔚苒也赶忙致歉，安抚地对她一笑，「就像元敏说的，过去的就过去了，妳不须总是放在心上。」

「如今妳对凡人所付出的，大家有目共睹，老惦念着那些往事，是跟自己过不去，」木蔚苒微微一顿，略显忧心道：「其实，我更担心妳──是抱着愧疚与弥补，逼着自己无止尽地掏空心力，这不是我们所乐见的，妳明白吗？」

她的话仿佛醍醐灌顶，风千翎纤细的身子一颤，长久以来的心结被揭开、被原谅，眼泪竟不可自抑地在眼眶中打转。

木蔚苒温和一笑，继续回到正题，「千翎，方才问及妳与凤姑娘的关系，是想妳们曾经共事，之后她却成了火神使者，了解这其中的变化，或许能找到什幺有利线索。依蔚苒之见，凤姑娘虽非恶人，但对我们戒心甚重，而妳与凤姑娘是旧识，蔚苒想请妳多和她私下聊聊，或许能卸下她的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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