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黎安「哈?」了一声,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先把禁卫军长干掉再说吧。」薇纳斯一字一字地念。
米黎安没有回答──正确来说,是她丧失了语言能力。她一再打量好友的神情,企图说服自己薇纳斯只是在开玩笑。
但是,事实完全不是这样。
薇纳斯脸上的笑容,米黎安再熟悉不过了。看似轻浮,脑内的齿轮却「喀啦喀啦」地飞速转动。第一次见到时是在小学一年级,某位老师动不动就拍桌怒吼。某个放学的午后,薇纳斯就是露出了这样的笑容:
「好想看看那个人被吓到的样子!」
接着,第二天……等等,第二天发生了什幺事来着?
米黎安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印象中,薇纳斯露出这样的笑容后,不管什幺荒唐的事,她都会付诸行动。但具体如何,米黎安几乎都不记得了。
嘛,不过比起眼前这个问题,早衰性失忆似乎可以放着不管。米黎安这幺想着,苦笑几声,擡头看着薇纳斯:
「妳认真?」
话一说出口,她就发现自己白问了。薇纳斯的笑容越发张狂,眼神却饱含决断:
「我知道妳不想这幺做。但是,那家伙对妳的杀意非常明确喔。米黎安,妳的确拥有那样的力量。逃到边境去吧,加入反抗军,我会和妳一起走的。然后……」
「不、不可以!」米黎安激动地站起身来,「我、我们都是有父母、有家庭的人啊。如果我是孤身一人的话,我可能会这幺做。但是,事实不是那样。要是我们加入反抗军的话……!我就算了,薇纳斯被我拖下水一点意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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