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幺会在这鬼地方长大？」某年某日，废弃矿星ZK-06的地下裂缝中，一名十四岁的少年低头擦拭着破烂的机械手臂，语气充满厌世。

「我还想问你呢。」回话的是个脸上带疤、眼神凶狠的瘦高少年，手上提着一条刚从地底野兽嘴里抢来的高能电缆。他叫关烈，是这群星渣中出了名的准狙击手。

「哪次不是张翎嘴贱害我们卷进麻烦，这次是他偷了佣兵团的能源棒……」

「嘿嘿，怎幺能说偷呢？」那位被点名的少年——张翎，翘着脚坐在一旁，嘴里叼着能量烟，眼神却亮晶晶的。「我那是代为保管。」

司马炎叹了口气，将最后一根接线插进他改造的机械手背上。那是他自己捡废料拼出来的——没钱买义体，只有靠这些破铜烂铁延续半条命。

「不过……」他擡头看着天花板塌陷的洞口，星光透入，「你们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去更远的地方，看真正的宇宙？」

张翎和关烈对视一眼。

「你说……加入军团？」关烈语气罕见地有些犹豫。

「那是唯一能让我们从『矿蚁』变成人的方式。」司马炎淡淡说。

★★★

几周后，三人躲在回收舱后方，第一次联手打了一票大的——他们绑架了一名醉酒的退役军人，抢走了对方身上的入伍推荐码。

「这就是我们的通行证了。」司马炎低声说。

「从今天起，我们不是谁的工具，也不是地底老鼠了。」关烈紧握着那张泛黄的晶片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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