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无声，星河静止。

师徒两人，如两柄剑，对立而生。

泽孤岭握剑如山，司马炎持刃如风。

交锋之下，星光碎散，时间仿若凝结，每一招，每一式，都映出过去的片段——

寒夜练剑，他被骂得咬牙流泪。

初战失误，师父一记耳光，却在深夜为他裹伤。

他年少问：「师父，何时我能赢你？」

泽孤岭当时未答，仅冷冷回：「站稳了，先学会不输。」

★★★

剑光乍闪，司马炎终于一个转身慢了半拍。

那一剑，从泽孤岭之手穿心而入。

鲜血自甲缝喷出，染红了银河虚空。

司马炎跪地，剑插于地，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泽孤岭气喘如牛，却强撑站姿，低声道：「你……还是不够快……」

★★★

下一瞬，他却猛然一口血吐出，膝跪舰身。

主将位上骤变惊色，无人敢动。

司马炎奋力拔剑起身，踉跄奔去，一把抱住师父。

「我不是想赢你……我只是想让你……认我一次……」

泽孤岭靠在他肩上，喃喃低语——

「认了……你做到了。」

他的手微微颤抖，缓缓握住司马炎的手。

「未来……就交给你了……」

★★★

血溅其身，他气息渐弱，却仍睁眼说出最后一句：「你……告诉卫稷然……我在地狱……等着他。」

★★★

司马炎泪落满面，颤声低语：「你不是说过……男人要挺胸的吗……」

他把泽孤岭的遗体抱得更紧，像抱住所有从未拥抱过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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