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伯颤巍巍地。
已久没打架了,不只身子骨难受,心里更不好过,今朝重返故地、见过旧人、听闻近来消息,五味杂陈。
跌打药水在这个六月的大热天里和着汗一起黏在衣服上。
他从主干道弯进小巷来,里头的街路狭窄,家家户户都有围墙与树篱包裹,窄巷于是被这些并联起来的围墙给反包住了,没有台湾乡镇那种开阔无边际的感觉,反倒像是一个日本町目的小社区。
电线杆上字迹斑斓,南无阿弥陀佛耶稣救世人地藏王菩萨还有利息借贷,难得从这里看出一点台湾味。
「破虏老母尚在,我带你去见她,好吗?」刚刚进哥是这幺向荫伯说的。
然而他负气不要进哥带,问了路自己来。
木制老路灯,立在小巷弄转角,被两家围墙环住。
荫伯拍拍路灯,好气氛啊他喘口气。真有自己少年时那种日本时代的感觉。
「兴仔……你那些小弟,我看也是不用教训了。」在进哥家里临走前,荫伯冲着他说:「以前你还是细汉的时候,我不管怎样给你教训,也是没路用,以后,就换你落得跟破虏一样下场……你那些小弟一个个都像你像到没走样,你当初怎幺对付破虏的,他们以后就怎幺对付你。」
拐弯、拐弯,见到路灯,差不多是到了,破虏的妈妈,谢秋菊的宅邸就在这。
红漆铁拉门没关。门旁斜插一支短管,薄薄的铁片圈绕而成,里头插了几枝烧到快没的香脚依稀冒着烟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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