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接受。

亚戴尔几乎本能地想摧毁命环，可一触碰，那枚残片如同血肉延伸般贴合他的左手脉络，闪过千万种可能未来——每一种结局都指向一个事实：

「你将再次成为祂。无论你是否愿意。」

他试图逃离神殿，但四周空间如被封锁。命运之环开始自动运转，形成类似神启的投影。画面中，他看见混沌纪元末，一位面容模糊的神明站在无尽混沌前，对另一名神祇低语：

「若我殒落，我将轮回于尘土，等待时机，再造秩序。」

「你会记得吗？」

「记得与否，皆无妨。命运会指引我回来。」

那神祇转身，其轮廓渐渐与亚戴尔重叠——正是他殒落前的形态。

他颤声自问：「我曾是神……我现在，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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