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亚戴尔在梦中被拖入无形海涡——混沌海的最深层。
他站在被废弃的神殿中央,面前是一具与自己容貌相同、但双眼空洞的身体。声音从那躯体中发出:「来吧,命运会选择更强的主宰。」
亚戴尔试图唤醒命运之环的光辉,但神性却无法集中。他感受到自己的「自我」开始剥落,一段段记忆、思绪、情绪被那身体吸走——就像是在替代他,成为「新的亚戴尔」。
正当精神即将崩溃之际,一道黑夜女神的神谕碎光自远方而来,虽无言语,却似为了提醒他:
「你不是命运的容器,你是选择命运之人。」
这声微光击中核心,使亚戴尔猛然从梦中苏醒。额头冷汗淋漓,掌心中的短杖微微裂开,但光芒仍存。
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暂时封闭于「圣封室」中——一座只有高阶神使可进入的神性隔离空间。
那里,亚戴尔将自身神性与记忆全部展开。他看见灵魂深处的命运之环正在扩张,如同真正的神明即将诞生,而自己仅是一道「过渡形态」。
若他继续走下去,不仅会被夺魂,还会被自己的神性「取代」。
他选择以意志强行封锁神性源泉,代价是短时间内几乎无法再施展命运系神术。
「我宁愿作一个无力的凡人,也不让祂——夺去我的名字。」
室外,风暴之心的代理指挥官惊骇发现,亚戴尔的气息变得极度混乱,却也因此——彻底断绝了与外神的连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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