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光昏黄，三人坐在圆桌旁，桌上摆着冷却的茶与厚厚的神秘学手札。亚戴尔双手交叠，目光凝视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像在凝视某个尚未发生的未来。

「我不是命运之环本身，但我拥有祂的一部分——那碎裂神性的火种，与生俱来地让我注定走向神明。」

他语气冷静，仿佛在叙述他人的命运。黛奥娜却听得手心发冷。

「我们从来都不是普通人。」黛奥娜低声说，「你有命运预言之径，我有眠影之径，但我们一直相信，命运是可以抗拒的，不是吗？」

亚戴尔擡头看她，目光幽深。

「我不确定了。自从我复活，神性像是种无法拒绝的呼唤。祂在耳边低语，让我去统御、去指引、去结束一切……包括人类的选择。」

洛里昂皱起眉，打断他：「这些话听起来就像神权的那些老家伙说的。你不是他们，你是亚戴尔。」

亚戴尔苦笑。「但如果我继续融合神性……我迟早会成为祂。命运之环会醒来，而我……也许就不再是亚戴尔了。」

「那你想怎幺做？」黛奥娜语气低缓，却有种无法动摇的决绝。

亚戴尔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我在等……一个选择。」

洛里昂皱眉：「选择？」

「如果我能证明，即使拥有神性，我依旧可以做『人的选择』……那我就不是命运的奴隶。我要证明命运之环的预言，不是绝对的。」

「你疯了。」洛里昂吐出这句话，却苦笑，「但我们本来就是活在疯狂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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