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栽满耐寒松柏的主道,绕过几处仍在叮当作响扩建的新学舍,顾怀在一座规制最为宏阔、飞檐斗拱气势沉凝的楼阁前停下了脚步。
似乎是想到了刚才两个学生都有些奇怪的神态,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但这些时日积压在他心头的事已经足够多了,所以最后也就只当是师生久别重逢,难免会出现些异样的情绪,所以也只是摇了摇头,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算学院有宋明,经学院有李子卿,就算他以后不能在大学任教,不能像在国子监那样亲手教出一批有别于传统士子的学生,但至少也不用担心这里会变成另一个国子监了,当然,倒不是说顾怀对国子监的祭酒温言在教育者这方面有什幺意见,在他看来温言算是那种很传统、很守旧的读书人,从小接受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所以难免会对顾怀当初在国子监干的那些事颇有成见--这大概就是温言一直看他不太顺眼的原因?
但他就是没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差点把别人女儿拐跑了,才让温言每次看到他都像看到了一头想拱自家白菜的猪。
鼻端的空气中弥漫着新木的清香、冬日特有的凛冽,以及一种唯有书海方能孕育出的、沉淀了时光的纸墨气息,楼阁的门楣上悬挂着“文渊阁”三个遒劲大字,这里究竟是什幺地方也就不言而明--北境大学的藏书楼。
也是那位被他“拐”来的祭酒,静安侯陈识,最常盘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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