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开门的是个老妇,撑着油纸伞站在青石台阶上,眉宇微锁,看上去对眼前人有三分的不认同。
男人也不被冒犯,微微低头算是谢过。
他站进伞缘,随着转身的老妇往内院里走去。
这映雪号是具规模的铺子,男人算着,从院墙到屋边足有三十步的深度,小楼只占了屋子的一侧,整个铺面怕是有达三十五步宽。
环视了一圈后擡起头,只见唤他来吃饭的那女人还倚在窗边笑看着他。
要进入内屋的门廊上悬着挂帘,那是顶好的青色蜀锦锻子,绣着大大的金线宝字,直白了当。
「斗笠先搁着便是,地板湿了无妨。」白篱总算是动了身,搀着樟木扶手站在楼梯半处。
男人依言摘下斗笠,动作时两女清楚看到他的右手只有四指,拇指从掌心根处缺了,伤口已老却依然明显,可见不是天生的残疾。
他的眼尾下垂,双眼皮很深很重,像是稍一擡眼便又被压下,鼻梁高挺,鼻尖处有个极细微的痕迹,没有血色的薄唇就跟斗笠下的肌肤一般是落魄的沧桑。
白篱暗想,此人就算曾经算得上俊朗,也已如一块被河水冲刷无数春秋的灰石,不复当年模样。
生活会在人身上留下证据,有些人的在肢体上,有些人的在脸上。
秦措习惯了别人打量他的伤疤时那种眼神,就像白篱习惯了男人看见她时那种眼神一样。
「善心难得,敢问娘子芳名?」
「白篱。」她在对面微微躬身,「篱笆的篱。侠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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