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蓝依依不舍地放开张四神的手，迳自走上台阶。

张四神并不担心，因为在圣代殿的剧本之内，灰翼已经和姜万盘一样，透过橘衣的圣钥匙护住了心脏，即使输了也不会被夺走灵魂。

只是——空蓝的善良能承受灰翼洗心革面后的自愿牺牲吗？

灰翼从另一边的石阶走上料理台，看着观众席上每一名唾弃、厌恶自己的族人，内心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归处了。

肉释教覆灭，圣代殿的真意揭露——那位大人从一开始就不是真正的「恶」，而是为了拯救金鱼姬，才不得不扮演「恶」的角色。那幺作为圣代殿的棋子，灰翼的角色也早已决定。

她也必须假装重回「肉释教」的怀抱。

「终于到了决一死战的时候了，空蓝。」灰翼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刻意放大到足以让所有观众听见。「妳以为自己和张四神、姜万盘是在拯救金鱼姬？别笑死人了！妳们赢不了圣代殿和王盐轩大人的，她们是永恒的真理，随时都再回来支配界砂岛！」

观众席上传来愤怒的骚动，有人甚至朝她破口大骂。灰翼不敢去详细听。

（对，就是这样……恨我吧。）

她必须让所有人相信——她是圣代殿最忠诚的爪牙，是践踏金鱼姬尊严的卑劣之人。

「妳们的挣扎毫无意义，我要为王盐轩大人向妳们复仇。」灰翼冷笑着，从怀中抽出一份伪造的实验数据，高高举起，「妳们的牺牲，都将让圣代殿大人的研究更进一步！妳们的肉，妳们的痛苦，全都是『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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