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阶梯被来客踏得发亮，曾经趾高气扬的紫袍长老此刻提着药箱站在玄霄门前，脸上堆满笑容：「裴掌门，这《玄霄心法·凡人版》可否......」

「啪！」

裴洛手中的竹尺重重打在石阶上，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不卖。」

白瑛端着茶盘从厨房走出来时，正巧看见那位长老偷偷瞄向她腰间——那里曾经悬挂着霜华剑，如今只系着一个装梅干的粗布小袋。

「姑娘的灵枢体......」

「喝你的茶。」裴洛突然横跨一步，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白瑛，「喝完快滚。」

待访客悻悻离去后，白瑛发现师父的耳根还泛着可疑的红晕。她眼珠一转，故意晃到练武坪，捡起那根代替霜华剑的竹竿：「师父，《苍松迎客》的起手式是不是这样......」

「手腕擡高三分。」裴洛的声音突然从身后贴近。没有灵力引导，他的手掌直接复上她握竿的手，温热的体温透过春衫传来，「像这样。」

竹竿划破空气的声响格外清脆。白瑛数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突然一个后撤步——

「咚！」

两人齐齐摔进晒药的草垛里。裴洛的束发带不知何时勾住了她的衣绳，拉扯间从他怀里掉出一支刚雕好的木簪——拙劣的梅花纹样，分明是照着她帕子上的绣样刻的。

「练剑还带暗器？」白瑛憋着笑捡起木簪，「《玄霄门规》第几条来着？」

裴洛夺回木簪的动作太急，反倒把她的发绳彻底扯散。晨风拂过她披散的青丝时，他忽然僵在原地，指尖还缠绕着半截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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