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空气还留有一丝火药味，MIFA额角的青筋还未完全平息。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鱼一眼，原本还想再解释些什幺，但鱼此刻连眼神都不愿意分给他。

她低着头整理着桌面，神情平静，却比任何一次都还冷漠。

「……我先走了。」

MIFA终究只说了这一句，语气云淡风轻，却隐藏不住些微的落寞。他走出办公室，连背影都透着说不清的疲惫与无力。

仲夏也没再说什幺，只是重重地坐回椅子，脸色铁青地看着萤幕，一双拳头死死握紧放在膝上。

鱼终于收拾好教材，她深吸了一口气，步伐稳定地离开了办公室。

她今天格外不想说话。

天边已经泛着淡红色的霞光，学校操场上的学生还在跑步、打球，世界依旧正常运转，唯有她的心一片沉重。

鱼回到家时，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客厅电视发出细微的声响。

蓝羽蜷在沙发角落，正在看一部旧电影，手里抱着一个抱枕，神情恬淡。

「妳回来啦，妈。」蓝羽没有回头，只是听见玄关声音就知道是鱼回来了。

鱼换了鞋，走进客厅，看了一眼空荡的餐桌。

「你爸呢？」

「在书房，看起来有点累。」蓝羽语气平静，「好像工作很多，刚刚跟我说晚一点再一起吃饭。」

鱼走到书房门口，门半掩着，她正要擡手敲门，却突然顿住。

从那细微的缝隙里，她看见了肉。

他正坐在书桌前，低头看着什幺文件，神情专注，眼角却泛着明显的红。像是刚哭过不久，却努力擦干了所有痕迹，只留下沉沉的安静与掩盖不了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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