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沉重得像压在胸口的一块石头，袁澈不知道自己是怎幺离开吴先生的办公室，整个人还陷在一团茫然之中，电梯缓缓降落，他的心也越来越沉。

叮——

电梯门开了，一双亮面皮鞋映入眼廉，袁澈擡头一看，便看到宋澄扬错愕的表情，而他还穿着一身华服。

「你怎幺会在这？你......你去找吴先生了？」

宋澄扬的声音隐隐颤抖，见袁澈一句都话都没有说，一把将他从电梯拉了出来。

他们穿过无人的大厅，月光从高楼缝隙洒下，像一道冷冷的刀刃，将眼前的路切成一片片的。

袁澈不知道宋澄扬要带他往哪走，只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整个人都会被压垮的。

他用力甩开宋澄扬的手，终于吼了出来：「宋澄扬！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为什幺要这幺做！」

声音正在颤动，情绪顿时都涌了上来，眼眶马上就红了一圈。

可恶，他不想哭的。

只是当袁澈看向宋澄扬时，他的眼尾有深咖啡色的眼线轻轻挑着，硬是装扮出来的妩媚，却又不完全属于他。

在这栋奢华的大楼里，他显得荒谬又刺眼。

「你是不是今天又接了什幺奇怪的活动？是不是又为了我去见谁？」袁澈语速快得几乎失控，像辆出轨的列车，正将两人撞得支离破碎。

「我表现得再好又怎样？都是假的，还不都是你施舍给我的？」

宋澄扬终于也忍不住也回了一句，他低声道：「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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