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京郊马场。

宋凌霜站在围栏边，指尖摩挲着包里的母亲照片。

相纸边缘被磨得发毛，母亲穿着芭蕾服的笑容刺痛眼底。

她深吸一口气，将照片塞回内衬口袋。

这是她第三次说服自己 “接近霍凛只是为了利用”，却在看到那道黑色身影时，心跳还是不受控地加快。

霍凛的腰背挺直如松，听见动静后转头，眉峰微挑：“宋小姐？”

宋凌霜喉间发紧，却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

男人不知何时下马，定制西装裤腿沾着草屑，步态优雅地走近：“宋小姐来看马吗？”

“嗯，就是想骑马了。”

话出口才惊觉语气太过生硬，宋凌霜抿了抿唇，补了一句，“刚巧碰上霍先生，要不要切磋一圈？”

霍凛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他当然看得出她的刻意接近，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腕表边缘的划痕。

那里藏着三年前，伦敦街头的枪伤疤痕，时刻提醒他远离一切可能成为软肋的存在。

“比什幺？” 他接过马夫递来的缰绳，雪松香水混着草香扑面而来。

宋凌霜翻身上马，白马不安地踏了踏蹄。

昨夜，练习了十遍的开场白，此刻忘得一干二净，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颤音。

“一圈赛道，赌……你欠我一个真相。”

男人声音里带着几分隐忍的笑意，“宋小姐倒是会挑彩头。”

—

发令枪响的瞬间，宋凌霜夹紧马腹。

白马如离弦之箭冲出，风刮过耳际时，她听见身后霍凛的马靴轻磕马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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