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林帕斯集团的股价在过去三个月里如同坐上了火箭，飙升了百分之四百。财经频道的主持人用激动得发抖的声音报导着：「永生疫苗第二期临床试验结果超出预期，所有受试者生理年龄平均逆转二十岁！」

镜头前，一位七十岁的董事会成员看起来像是刚过四十，他意气风发地对着记者说：「我感觉自己回到了大学时代，甚至更好！」

没有人提及那些被压下的异常报告——编号A-73的受试者上周撕碎了一头活羊，编号B-12在体检时险些咬断护士的动脉，还有至少五份记录显示受试者对生肉表现出异常的渴望。

「这都是过渡期的正常现象！」马库斯在内部会议上信誓旦旦，「身体机能的重置需要时间适应。」

莉亚忧心忡忡地翻阅着异常报告，终于在一次例行检查时，趁监控镜头转向的间隙，低声对赫玛说：「疫苗的副作用比他们公布的严重得多。」

赫玛正在阅读一本关于基因编辑伦理的书籍，头也不擡地说：「你们用稀释的火焰去点燃油桶，却惊讶于它会燃烧。」

「什幺意思？」

「我的血液中蕴含的不仅仅是永生，莉亚。」赫玛终于擡起头，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某种警示的光芒，「还有最原始的生命力，最纯粹的野性。你们稀释了前者，却无法消除后者。」

莉亚的脸色变得苍白：「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我知道生命从不轻易屈服于驯化。」赫玛轻声说，「告诉他们停止，趁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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