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很轻，像是不敢吵醒什幺。

妳趴在书桌前，纸张上还留着上午孩子写的那个未完成的「信」字。

他从后面走过来，没出声，直到妳擡头的那一刻，才低声问：「治好了？」

妳愣了一下，「什幺治好了？」

他挑眉，笑得有点坏：「你那种动不动就分析人的毛病。」

妳翻了个白眼，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因为那语气实在太近，太轻，像是呼吸都掺着笑意。

「我没那幺严重，」妳低声说，「顶多是职业病。」

他靠得更近，指尖落在桌面上，敲了一下。

「那要不要我帮你看诊？」

妳没回头，只听见自己笑了一声，那笑里有点紧张、有点挑衅。

「你又不是医生。」

「谁说不是？」

他低低地回，声音擦过妳的耳后，热气和笑意一起散开，像一个不打算给答案的问句。

那一刻，妳忽然发现，所谓性感，不一定需要碰触。有时只是两个人都知道自己在说什幺，却谁都不先说破。

妳还是没回头，假装盯着纸张，像在找一个逃跑的理由。

「你靠太近了。」妳说。

他没动，反而哑了一点声音：「那你退啊。」

妳笑了一声，「我为什幺要退？」

他弯下腰，视线与妳平行。

那一瞬间，妳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干净、微微带着汗味，像刚结束运动后的空气。

「那就别装理智了。」他说，「你明明比谁都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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