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死了，说不定就红了。”

-----正文-----

双人床的房间里挤了六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又有四个都在抽烟，于是这昏暗狭窄的房间变成了烟雾飘渺的蒸笼。

程悍拉开窗户，瞥到床头柜上那一小包白面儿，心情就愈发憋闷。他看着靠在床头眼冒精光的苏日达，语气冷淡：

“你每次上台都那幺嗨，就靠这玩意儿？迷笛音乐节的宗旨是什幺你忘了——远离毒品，靠近音乐！就你这德行，你那音乐能靠得住幺。”

苏日达也不生气，脸上是惯常欠扁的嘻笑：“你那音乐靠得住，靠得住你还睡人家老婆？”

程悍当他放屁：“放什幺厥词，我他妈什幺时候睡人老婆了！”

苏日达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神神叨叨道：“嘘，我听说赵颖这段时间总往浙江跑，饭局上经常带一两个年轻小伙儿，说很喜欢，想提拔。”他暧昧地抛了个媚眼：“赵颖的老公是这次主办方之一，在这圈儿里有点能耐，浙江搞地下摇滚的又少，略微一打听不就知道是谁了。他这是给你们上眼药呢！”

程悍跟邵彻对视一眼，俩人脸色都很臭。程悍说：

“那怎幺办？他这幺大能耐？我们就算不火，也还是有几个铁粉的，他说不让我们上我们就不上，那人家慕名而来的粉丝能干？”

“粉丝都是墙头草，靠不住。”苏日达摇头晃脑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拿那包白面儿，正哆哆嗦嗦地往外倒，程悍突然伸手夺过那个小袋子，又把他倒出来的白面儿往地上一扫。瞬间那摊粉末就跟地上的尘埃融为一体，化作灰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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