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幺情绪难以宣之于口却又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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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烧，吐泻喘咳，终究没逃得了肺炎。

宣布期中考试成绩那天，班主任从倒数依次念到第一，“万崇山——”，所有同学的目光落到那方空落落的位置上，一时不知该是什幺心情。

阮如韵说，那段时间，她下课路过一班，就总是能看到方敬河埋头苦写，万崇山生病后就没人叫得动他出教室活动。后来打听了才知道，他在复刻每一科的笔记，从课堂知识点到难题思路，圈圈划划，一笔一画，写满每一寸浆白纸张。

十天后，那本笔记出现在了万崇山的课桌斗里。

方敬河回想起那抄写到虎口酸麻的情形，抿唇心想，他所做的，却远不及万崇山费神费时教导他理科。

“——老万他也是精，逃了一礼拜的学，偏偏在研学的时候回来了。”

旅行那天，隔夜下了场秋雨，一地微潮。

大家闹哄哄地往大巴车里塞行李箱，随后按序上车。

方敬河挑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昨夜失眠，于是掏出耳机想补觉。点开一则雷暴雨天的白噪音，轰鸣又奇妙，他很快昏沉欲睡。

本来他是不想参与研学的，原计划是留在家里，白天好替万家人照顾万崇山。

万崇山却从傅平鸿那里听说方敬河没填研学的报名表，当即打了电话过来。

边咳边说，“你去散散心，不要为我的事再烦了。我家里人也不会要你牺牲自己的时间来看护我，哥，你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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