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玫瑰

-----正文-----

我们在乱伦。

参照这个世界的秩序，我们正在犯错，并且罪大恶极。

有时我试图思考，明明一直以来我们都只是在努力地按照世界法则生存，为什幺一切还是不可避免地滑落到了错误的境地。

但有时也会放弃思考。

我有点心存侥幸地问他：“你可不可以别一直把我当弟弟。”

“不把你当弟弟。”我哥知道我在说什幺，拿着汤匙的手抖了一下。或许他的心里也动摇了一瞬间，但很快又归于清醒，“你以为这样，我们接吻，做爱，做过的所有事情，就不是在乱伦了吗？”

我哥很少当着我的面使用这些直白的词汇，但我知道其实他一直很清楚。他总是把包藏的尖刀对准自己，忍着痛安抚我，可是看到他流血，我的痛感却异常真实。

“小星，如果你心里难受，可以不把我当哥哥。但哥没办法。”这次换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他的语气似乎很懊悔，又很无力一样，“没办法回头看了，做都做了。”

“是啊，做都做了。”

所以为什幺不能说爱你，为什幺不能爱我。

兄弟之间谈论爱情的代价太大，重量压着我们不断下沉，但我哥拽着我，就好像如果不承认爱情，这段关系就会变得合理一些，我们就能多一线生机。

他想得很明白，因此他也这样做。

我也想像他那样，把所有事情拎得清楚。

可能因为我从他身上获取一切都无需任何理由，所以才会分不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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