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如幻觉般在记忆深处闪烁。那不是现实中的火，而是洛里昂梦中一再浮现的场景——雪莉安德分部化为焦土的夜晚。

他靠在窗边，语气平静得不像他：「你知道吗？我从未真正说过，我晋升为队长，是为了什幺。」

亚戴尔与黛奥娜对视一眼，没有出声，只静静等待。

「那天……我逃了。」他说，「我应该留下来，跟其他人一起。但我选择保命。」

黛奥娜皱眉：「那不是你的错，命令是要你带情报离开。」

「是。」洛里昂低笑，「但命令只是借口。我知道我可以选择留下，我甚至能救一个、两个人。但我跑了。」

他的语气没有自责，只有铅块般沉重的承认。

「你把情报带回来了，后来还加入塔利斯的特殊小队。没有你，那场灾祸的真相可能永远被掩盖。」亚戴尔缓声道。

洛里昂摇头：「可那不是救赎。直到我晋升成中阶神使的那天，我都知道——我的动机不是获得力量，而是偿还。」

他转身面对两人，眼中没有一贯的玩笑，只剩下一种被淬炼后的决意。

「我要让那些推动召唤虚渊之子的背后黑手付出代价。我要让所有在雪莉安德牺牲的名字，不被遗忘。」

黛奥娜站起身，将手轻轻搭在洛里昂肩上。

「他们没有怪你。」

「我知道。」洛里昂垂下眼。「但我自己不能原谅我自己。直到我做到那件事——清算背后真正的主谋，让你们的命运不是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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