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哈里纳。

我站在窗边，看着大雨洗刷家门外的土地，空气灰蒙蒙一片，也不知是因为雾，还是就在城外的战争。

「娜娜…」

「爸。」

我赶紧前去搀扶已经虚弱到拄着拐杖也站不稳的父亲，我感受到他身体的重量全倾在我身上，也感受到他手臂可见骨的瘦弱。

「我去弄些吃的。」我将父亲弄上沙发，他点点头疯狂的咳嗽。

我将熬好的粥盛进碗内，也把兰蔻阿姨寄来的营养品一起端到客厅。

「妳呢？」父亲问。

「我还不饿。」

父亲擡眼看了看时钟：「一起吃点吧。」

「好的爸爸。」我前去也为自己盛了一碗。

「这是哈曼拿来的？」我心疼地看着父亲颤抖地拿着汤匙，医生说，很快他就会连拿汤匙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是我煮的爸爸。」

父亲擡眼看向我，原先就已偏消瘦的脸，如今更像是两颗眼睛要掉出来的骷髅，而他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也变得越来越深，几乎要成了黑色。

「妳真是长大了好多。」

我点点头，不知该说什幺，我忽然发现他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不知讲过几次这句话，毕竟我们每次见面中间的间隔都长到足以让我学会新的技能。

父亲又激烈地咳起嗽，我拍拍他的背，直到他停止。

「我没事。」他挥挥手，我忍下想说的话，只是为他倒了一杯温水，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吃完我们的晚餐。

「你想看什幺？」我打开电视转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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