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沈砚坐在剧团准备室里的沙发上，不知为何，昏沉感像潮水一样袭来。

他抵抗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闭上眼。

——进入梦境。

他站在一间熟悉又陌生的教室中。窗外阳光洒落，墙上的时钟停在午后三点十三分。

熟悉的笔记本放在讲桌上，旁边是一只握笔的手。

「你又来晚了。」

那人擡起头，黑发微乱，眉眼温和却略带疲惫——是林知远。

他坐在教室第一排的靠窗座位，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看着沈砚，笔尖仍在纸上滑动，写下看不清的语句。

沈砚说不出话，只是愣愣地望着对方。空气中带着粉笔和阳光混合的味道，过于真实，让人想哭。

「你还在梦里。」林知远轻声提醒，像是怕他惊醒。

「我知道……但你怎幺会在这里？」沈砚低声问。

「也许是你太想我了。」林知远笑了，眼底藏着微不可见的哀伤。

「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只是……有些事情，我来不及说，就被你拉进这个游戏里了。」

沈砚一愣。

林知远收起笔，将那本笔记本推到他面前，笔记上潦草写着一行字——

【不要相信所有副本，它们会改写你原本的选择。】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写的那本书吗？你说过，最讨厌强加的剧情，因为那会让角色变成木偶。」

「你现在……就是被当成木偶在用的人。」

沈砚屏住呼吸，「那我要怎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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