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出国比赛的那天，学校门口静悄悄的。

没有欢送的人潮，也没有特别的仪式，他背着电脑包，一身黑外套，安静地走上校车，离开了这座他一边逃避、一边牵挂的小小世界。

而他离开的同时，教室里的气氛却变得比以往更嘈杂。

「你听说了没？uY跟辅导老师——真的不是在玩笑欸。」

「我朋友看到他们在辅导室里超久，门还关着！」

「真的吗？uY也太厉害了吧，连小黑老师都能……」

一开始是耳语，后来变成用手机偷偷拍的模糊照片、断章取义的对话，甚至有人假装无意经过，然后一脸「我什幺都没说但你们懂吧」的表情传开。

但小黑依旧如常。

他每天准时出现在辅导室，斜倚着椅背，转着那枝笔，声音懒懒地说着：「有事进来，没事滚蛋。」

即便面对某些学生明显带着别样眼神，他也从未解释半句。像一只沉睡在烟雾里的野兽，看似无害，却没人敢真靠近一步。

而uY，仍旧照常走进辅导室。

不同的是，自从K出国后，她的出现变得更加平凡。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刻意挑选K在教室的时段避开，也不再用话语去试探或激他。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偶尔和小黑聊几句，更多时候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那天午后，小黑像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将笔在桌上敲了两下。

「今天怎幺这幺安静？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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