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的午后，比平时更安静。

但安静之下，藏着一层层薄雾般的流言。

「妳听说了吗？今天教务主任也听到那件事了……」

「真的假的？辅导老师跟学生……」

「不会被调查吧？」

谣言像染上颜色的水，一滴，就足以让整池清澈变质。很快，教职员间也有了不同声音。最终，有人将这些话语带到了鱼的耳中。

她没有表情地听完传言，合上成堆的学生报告，静静起身，走向另一栋行政楼。

．

辅导室的门没锁，鱼推门进来时，小黑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手转着那枝笔，另一手夹着一本打开了一半的心理期刊。他没擡头，只是淡淡地道：

「今天不是学生咨询时间，老师要找我聊天？」

鱼站在门口，目光锐利如刀。

「小黑老师，我今天不是来聊天的。」她语气一如平日的冷静，却藏不住其中的责备。

小黑终于擡头，看着她的眼睛。那一瞬间，他的瞳孔深处有某种熟悉的闪烁——像在过去某个地方，曾经也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最近的事，你应该听说了。」鱼不客气地开门见山，「我不管学生之间怎幺传，但我们是师长，有些界线不能不清楚。」

「嗯。」小黑点点头，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我知道你想说什幺。」

鱼皱眉：「那你还让uY天天进出辅导室？其他老师怎幺看你？学生怎幺看你？你有想过吗？」

小黑像没听见似地撇过头，望向窗外一只蹲在窗台上的麻雀。风很轻，吹得他的头发微微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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