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烟那句话刚落,一声尖锐得几乎撕裂耳膜的惨嚎便在打谷场上炸裂而起!
是老鼠。
但那绝对不是寻常老鼠该有的叫声。
下一瞬,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方回的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湿冷的泥地上。
胃袋早已翻转掏空,只有阵阵干呕与胃液的苦腥在喉头盘旋。他弯着腰,冷汗从额际淌下,濡湿了发根与领口,黏着皮肤,被夜风一拂,寒意渗骨如针。
但比这一切更要命的,是那股逐渐弥漫开的气味。
那气味像是从地底渗出的恶念,浓烈、混浊、充满侵略性,腐臭中竟隐隐透着一丝熟悉的清冽香气,干净、透凉,却在此刻成了最残酷的反差。
它不是别的,正是连莲身上那股若有若无、总让人心神平静的莲叶香。
如今,那股香气从腐臭里剥离不开,清甜得反常,甚至像在强行覆盖腐败,结果却让整体变得更可怖、更恶心。
方回几乎要哭出来。他的脑子像被人强行划开,内壁一层层被尖刀细细刮擦。连莲的脸——那张温柔娴静的脸——在他眼前不断变幻交错。
她微笑着,轻声安慰着豆子,那双手轻轻拂过孩子的额角,白色衣袖沾上了泥土,却丝毫不减她的端庄;
她立在祖堂外,双手合十,指节优雅纤长,目光虔敬,唇角带笑;
她低头递过一盏热茶,手指轻触他的掌心;
但下一刻,那些画面便突然断裂、扭曲、褪色——
成了腐臭之中,那张无人能见的、藏于莲香底层的......骸骨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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