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过后,巷子换了脸。石缝里的阳光一格格落下,像有人把金箔切成窄条,插在每一道裂缝间。门半开着,风从街口一路跑来,在门槛前收住;纸张的气味升起来,混着晒透木头后那点干甜。
夜墨不躲高处,牠摊在门边的阴影里,像一笔刚收尾的墨。牠的耳尖偶尔动一下,听外头。艾莉西娅用沸水烫过壶,往小盏里各分了半杯,一杯在自己手边,另一杯放到门边地板缝旁;她不看夜墨,只把盏沿悄悄转到牠那一侧。
「今天不关门?」夜墨问。
「让风进来一会儿。」她答。
「风会记住名字。」夜墨懒懒地提醒。
「我让它记别的。」她把记录册阖好,改成空白那一侧朝上,「今天让它记路。」
先到的不是脚步声,而是一片影子,那影像一个细瘦的箭头,自巷口掠入屋内,在地板上停下。影子无声收束,像把远方的一段风路折进一枚很小的结里,影子之后,才是一只雁。牠并非常见的深灰,而是覆着一层薄霜似的银色。左翅外侧缺了一撮羽,飞行时大概会歪。牠没有慌,沿着门槛那条被日光分开的线,踏进屋里,低头,向柜后的人行了一个很古老、很干净的礼。
「领飞雁?」夜墨站起来,尾巴收紧。
雁喉间发出一声低哑,像远远的一记鼓点:「我来寄放一样东西。」
艾莉西娅把记录册推开,留出一块干净木纹:「这里收的东西很多,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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